程清瑶左等右等,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莫离的电话。打电话过去,还是没人接。
“夜樱,你说他这什么况?医院有那么忙,忙得电话都没时间打?还是他的病加重,不想让我知道?”程清瑶各种心神不宁,各种猜疑,也不想再这样无休止地猜下去。
第二天是周一,早早起床和谭夜樱一起出门。谭夜樱去KG集团上班,去医院找莫离。
三号地铁口们分手,谭夜樱换乘一号线,换乘七号线。一号线先到,谭夜樱先行离开。三分钟之后,七号线过来,进去。
双脚刚刚站稳,手机响了!
以为是莫离,欣喜地接听,却发现是程东昆:“今天是周一,我要做手术,让你准备好的钱,你都准备好了吗?”
程清瑶抓着扶手,,呵呵一笑:“你不应该问我有没有准备好钱,而应该问问你的姘头,有没有把玉镯退掉。我那天说得很清楚,不把玉镯退掉,我就不会给你一分钱。”
“退了退了,就早就退了。那天你一说,就过去把玉镯给退了。”
“那退的钱呢?”
“钱?钱……钱当然是存进了医药费,不然我哪有钱输!现在输的钱一天就五六千,没那些钱哪里够用。还有,接骨手术也很贵,据说一个钉子就五千块。我得使好几个钉子,你把钱多准备一些,别让我手术做一半做不下去。”程东昆怕死,说话客客气气,再没有最初的嚣张。
可是,程清瑶不信他的话,到达医院之后先去前台查帐,结果护士说:“这两天的输和检查费,总用是花了五千,现在帐面还剩五千多。总共存帐一次,最近几天没有帐记录。”
程清瑶不干了,直接打电话给程东昆:“你这个时候还敢骗我,我真佩服你是个不怕死的英雄。行,你骗,你接着骗,骗完之后你看看我会不会给你钱。我还是那句话,要不把玉镯退了,我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。你要不怕死,就躺在医院跟我耗,看最后谁耗得过谁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造反是不是?”
“我不想造反,但你我造反,我就造给你看。”
“你不怕我把你的丑事抖出来?”
“抖啊!抖得我没钱,你就可以从医院里面滚出来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要怎样,一个破玉镯值得你这样较劲……”程清瑶掐断电话,甩个盲音让他好好体会体会背后的意思。一直以来,都是他让痛苦,现在也让他痛苦一次。
找电梯,上去找莫离。
电梯还没到,手机又响起,以为还是程东昆,都懒得接。可转念一想,除了程东昆,还有莫离啊!万一是莫离的电话,岂不就错过了?
匆匆拿出手机,结果一看,不是程东昆,不是莫离,是赵父的妈妈!
自那晚程家的事发生之后,赵家的人就没有给打过一个电话,赵斌也没有打电话给。
思量了很久很久,计划这周找个时间约他们出来见见面,把退婚的事最后落定落定,免得不清不楚的挂着,对赵斌对赵家都不好。
结果,还没有行动,他妈妈就先一步找来。也能理解,这种事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。
接通电话,客气又礼貌地了一声:“伯母,早上好!”
“瑶瑶啊,你现在哪?”
赵母的声音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从容,反而火急火的恐慌,程清瑶不懂什么况,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爸被放高利贷的人打伤,我正在医院。”
“哦哦,他伤得重吗?又得辛苦你照顾了!那个,瑶瑶,我今天找你,是想问问你,这些天斌斌有跟你联系吗?”
“没有啊!一直都没有打过电话!”
“他不见了,能找的地方都找遍,同学、同事、朋友全部问过,都说没有见到他。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,他和他爸爸吵得很凶,然后就摔门走了。我想着他走了肯定会回来,没想到几天人没回来,还一点下落都没有。瑶瑶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你能帮帮我吗?帮我找找他,他跟你关系好,有什么事都会跟你说。我不知道的人和地方,你是不是都知道?你帮我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