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瑶脑子钝钝的，有点短路的觉，完全反应不过来。刚才的脑海还全是噩耗，一眨眼就变了喜讯。
醒了？
莫离醒了？
张地大气不敢，弯腰趴在床边握住他没有输的右手。再看他，眼睛的确已睁开，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，没有彩，没有聚焦，空好像眼中无。脸上也没有表，和睡着的模样几乎无异。
“莫离，你动动眼睛，你看看我。”南幽瑾已不再说话，张的声音在病房颤抖。
莫离也终于有了反应，眼睛骨碌地转了一下，朝声音的方向寻来。
“醒了醒了，他能听懂的话。”
“好家伙，重轻友。”
“南总他半天都没反应，莫太太一句话就行。”
“醒了就好，醒了就好，快点给莫老爷打电话报喜。”
四周传来欢呼的声音，念念和尧尧也挤进了人群“芭比芭比”地。然而，莫离对他们的声音没有多大反应，好像只认识程清瑶的声音。
寻着声音来，他看到了程清瑶的脸，却没有欢喜，更没有激动。还蹙眉不解地反问，声音咕咕沙哑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程清瑶僵在那里，兴奋的人群石化现场，接通的手机停在半空，传来莫剑翎低沉的声音：“喂？”
没得到回答，莫剑翎挂了电话。
程清瑶不敢相信，苏醒之后结果会是这样：“不，不可以，你不可以失忆，不可以忘记我。莫离，你欠我的不是一点半点，你要敢忘记我，我就放把火把你活烧了。”
“莫离？我莫离？”他脑海一片空白，什么都没有。他记不起他们是谁，也记不起是谁。只觉得的声音比他们的好听，他就听了。
程清瑶杀人的心都有，TMD，不止忘记了，还把自己给忘了。气死了，气急败坏的喊：“老院长，快点把老院长给我过……”
“来了来了，别了别了。醒了也好，失忆也好，这都正常啊。”老院长跑出一头汗，气都不上，他挤进病房呼呼地直气：“老了，不折腾了，做完这单我就出国，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们。”
一群熊孩子，没个省心的，就知道折腾他跑来跑去！
程清瑶才不管这些，继续喊：“他不认识我，还不知道自己是谁。他想干什么？净出户吗？”
“净出户？”什么意思？莫离不解地看着：“你到底是谁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我们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，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，一点都不想。闭，闭，闭。”程清瑶恼怒，真想把念念甩他脸上，什么关系？儿都有了，他说他们什么关系？
莫离有点怕怕的觉，觉好凶，不想跟玩。转头又去看他们，一张张表不同的人却全是陌生的，他一个都不认识。
好晕！
不想再看！
闭上眼睛想睡觉，又看见一个小团扑过来，二话不说，冲着他脸就亲了一口：“芭比，你终于睡醒了。睡了这么久，你还困吗？不困就起来陪我玩，今天是六一节。”
“六一节是什么？”莫离什么都不知道，还觉得这些人都有些莫名其妙。男人，人吼，团子还这么随便，见他就下。
念念好生气，又想着：“算了算了，看你刚睡醒的份上，我就不跟你计较。芭比，你知不知道，你体里面可是流了我的哦！”
“？是什么？”
“我！去！你这是用完就不想认帐吗？”
“我去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
“芭比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这是哪里？我是谁？”好多好多问题，一脑全部朝脑海涌来，胀得他头生疼生疼，疼得抑制不住，闷哼出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