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清瑶不想去，哪都不想去，掰开他的手往前跑，又被他从后面抱住：“瑶瑶……”
“放开我，放开我……我要去找妈妈，妈妈就在下，就在下……我什么都没有了，我就剩下一个妈，你们把留给我，留给我……”心烦，绝，疯狂地挣扎，嘶心裂肺的尖。
不是不肯接，而是不能接！
程清瑶穷的就只剩下一个妈，除了这个妈，还有什么？还有什么？
什么都没有了！
什么都没有了！
“放开，放开……”嘶心裂肺的尖变悲凉的哀求，哽咽的声音得眼泪全部憋在眼眶，不能哭啊不能哭，哭了妈妈就真的没了：“放开……放开……让我去找妈妈……让我去啊……”
莫离牙咬，眼眶酸胀，失去妈妈的痛苦想必是这人世间最深的痛苦，他懂，缓缓地松开右手：“好，我松开，你放松点，放松点，放松，放松……”
被蛊，不再挣扎，跟着他的声音慢慢放松！
莫离一边松手一边观察的反应，等体放松到不再绷时，他忽的扬起松开的右手，一掌劈
向的脖。吃痛的闷哼，来不及反应，两眼一翻晕倒在莫离的怀里。
“对不起！”这样做虽然很残忍，但已没有退路，莫离是医生，他知道有些病人本就是等不起，他怕错过了这最后的机会，就永远没有机会再向杨莎好好地说再见。
他抱起，进消毒室，换无菌服，再抱坐到杨莎的病床前。
杨莎头上裹着纱布，睡得很安静，一动不动的样子骨瘦如柴，却在努力的呼吸。呼吸机发生呼呼的声音，这应该是与人世间所剩的不多联系。
莫离很难，看闭目沉沉的样子哪像已离去，分明就是睡着嘛！
眼眶好酸，酸的想落泪，昨天他和程清瑶还在一起畅想未来的模样，还在一起计划要怎么让清福……只是一切都没来得及实现，现在就要面对分别。
这种分别的痛，不是普通的痛，是骨与剥离的痛。
仰起头，让眼泪倒回心田，再把程清瑶的手和的手放到一起，牵着，握着。
让们彼此披此的存在！
眼泪终是忍不住，滴落下来，莫离哭了，哭得哽咽：“和伯母见过几次面，却没有和伯母说过一句话，本来计划出差后回来再正式拜见伯母，正式向伯母介绍我的份，现在看来只怕是种奢。伯母，您还在这里吗？还能听见我说话吗？我现在向您做自我介绍，还来得急吗？”
埋头在程清瑶的肩上，他哽咽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，将手放到们握的手上：“伯母，我是瑶瑶的男朋友，名莫离。莫是莫要的莫，离是分离的离，我不会和瑶瑶分离，我会守护保护，让此生忧愁远离危险。我还会好好地呵护，如伯母以前呵护那般呵护着。伯母，把瑶瑶给我，您就放心吧！”
杨莎一动不动，没有半点反应！
莫离握们的手，程清瑶也从昏迷中缓缓苏醒，不舒服的皱眉头移动脖子，好痛好痛。睁开眼睛，首先映眼中的就是那张脸，悉的脸。
戴着氧气罩，依旧悉的脸！
程清瑶好似想起了什么，怔怔地看着，目不转睛地看着，妈妈，妈妈在这里……妈妈还在，妈妈没死，妈妈只是太累太累，累得睡着而已……瞧，睡得多香……
“瑶瑶，妈妈。妈妈还在，还能听见。”莫离见过很多疯狂的家属，却是见这种家属，不哭不笑，没有绪，没有眼泪，冷静到可怕。
程清瑶倒是听见，张开了一声：“妈妈！”
“有什么话想跟妈妈说吗？”莫离谨慎地导，想将的错过和遗憾减到最。
却摇头，摇完又点头，点完又摇头。想说的话很多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。从莫离的上移开，站起来，走到床头的位置的脸，热的，软的。
